【瞳耀|HP paro】Hogwarts恋爱季02


01

CP白羽瞳×展耀,微白锦堂[原著白大哥]×公孙哲&赵祯×白驰

随笔扯淡,啰嗦无条理,ooc慎入
修仙爆肝 太困了…有啥bug明天再说吧×

02
 

        然而事实证明,生活有时可能比Snape教授给Gryffindor扣分时的狠心程度来得更为糟糕——起码后者的“心狠手辣”持久而稳定;前者却像迫近成熟的曼德拉草幼苗,你永远不知道它会在哪一秒骤然开始尖叫。而白羽瞳的那一颗草,则很不给面儿地成熟在兄弟俩露台谈话的隔日清晨。
 
       说是清晨都颇为溢美了。毕竟在这半只脚踏进中高纬度的北国,日光的苏醒与昏寐几乎都只在中下午进行,遑论隆冬。此时才八点不到,在白羽瞳的视角看去,整幢Hogwarts尚在和衣好眠。远处,深灰色的天空与群青近黑的云黏连着,仿佛梵高笔下色块厚涂时形成的肌理,倒映在同样安谧纵深的黑湖水面上。夜最浓时弥漫的寒意仍旧汹涌,Hogwarts的勇士却已骑着他的火弩箭,绕城堡漫无目的地兜了好几圈。
 
       事实上白羽瞳自己也不明白这么做的缘由。“一时兴起”——或许只能这么归咎了,鉴于这个词在他15年人生中的每一天都不曾缺席,就如同年轻Gryffindor心尖上那位“甜蜜的困扰”一样恪守时间;而后者给白羽瞳带来的、最为直接的影响便是失眠,这两天特为尤甚。严重的睡眠不足在昨天白天已经导致了魔药课的悲剧(“整整三十分!”白锦堂抓着他的领子咆哮),然而夜里他依旧辗转反侧。于是白羽瞳索性轻手轻脚地爬了起,穿衣起床出门一气呵成。他甚至还在没有惊动任何一个室友的情况下,从箱子里摸出自己的火弩箭带了出去。
 
       这把火弩箭可谓是白羽瞳极为珍视的物件儿了。他甚至订购了一套最好的飞天扫帚修护套装(哪怕大手大脚的某人其实对此一窍不通),只为将它时刻保持在最佳状态。然而颇为遗憾的是,由于这学期三强争霸赛空降,挤掉了原本的Quidditch杯赛,新上任的Gryffindor队长暂时还没能骑着它打上一场完整的比赛——哪怕它当初被作为礼物送人的意义正在于此。
 
       是的,这把性能绝佳的最新款扫帚是展耀在开学前送给白羽瞳的,以“恭喜你终于可以像皮皮鬼那样名正言顺消耗地自己过剩精力”的理由。年轻的Gryffindor曾经数次私下揣摩、抑或干脆公然追问Ravenclaw,关于他到底是如何“十几年如一日地做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了,这样的单方面探究总是以一声“你才是蛔虫!”的斥责告终。
 
       Gryffindor毕竟是狮子。他们英勇,大胆,有魄力;相对地,也就更不擅长应付七拐八绕的心思。哪怕白羽瞳拥有狮群中出众的洞察力,他也从不曾勘破展耀永远能送出最合自己心意的礼物背后的真相:似乎对知识以外、哪怕森罗万象都毫不关心的Ravenclaw少年,背着他硬是摸清了自己竹马热爱的一切(即使少年本人对这项运动完全谈不上热爱还有点敬谢不敏):飞天扫帚的款式与性能,最崇拜的职业选手,最喜爱的Quidditch球队;而这些暗地里做的功课,最终也都不过化作展耀一个伸手递送的动作,和一句云淡风轻的“喏,给你的”。
 
       ——白羽瞳不知道这些或许情有可原;但对于脑子乱糟糟的Gryffindor少年而言,忘记了自己的Ravenclaw竹马向来有周末早起、室外晨读的习惯,就不得不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第十或第十一次慢悠悠地略过某座塔楼露台的、那些雕着苍鹰纹路的栏杆时,他被展耀出声叫住了——并且,由于惊讶,这位“巫师体育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某人自诩)差点以一个极为丢脸的姿势从自己的扫帚上摔下去。
 
 

       展耀这两天心里也颇不宁静。
 
       不常(读作“从未”)扮演老好人角色的公孙哲,最后还是苦口婆心地给他分析了白羽瞳这两天行为反常的原因。邀请自己做圣诞舞会的舞伴?展耀起初是不可置信的(事实上现在还有点儿),后来也不知怎地,就遏制不住地带了丝怯怯的喜悦、甜蜜和提心吊胆。这些驳杂的情感在他精密的大脑里被反复地筛滤、蒸馏、萃取,最后终于过度搅拌成一汪浑水(就像白羽瞳经常在魔药课上做的那样),再无可解。Ravenclaw的优等生不断地剖析各种可能性(哪怕不着边际如“这是白老鼠的又一个恶作剧,这次他还联合了公孙”),以至于在帮Sprout(斯普劳特)教授培育曼德拉草时险些忘了戴上耳罩。最终,对于情感问题尤为不擅长的幼猫又一次进入了鸵鸟心态:装作无事发生。
 
       最难得少年心事。两个人肩并着肩走,不知不觉就走了十五年。过程中,一个渐渐开始对另一个抱了些路人皆知的小心思,而当事人也略有察觉只是从不敢点破:无它,只因他亦然。

       展耀自小便有写日记的习惯。带有族徽的特质羊皮本就这么被他一年一本地用着。这学期开学前一晚他忽然如何也睡不着,于是福至心灵地从床头柜里搬出那好几本来,一个Lumos(荧光闪烁)之后便窝在床上一本一本地翻看权当助眠。然而看着看着展耀愈发睡不着了,因他猛地发现这些平淡如流水的文字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单词不是“I”(我),而是“Mouse”(老鼠)。

       也是展耀写得最漂亮的单词。

       他们之间的牵绊太多太多。哪怕迄今为止只是十五年小打小闹般的经历,娓娓道来时竟也像一辈子那么悠长。

       那个夜晚展耀不曾入睡。在将所有的日记翻阅一遍后他甚至生出了几分滑稽的惧意。他不是个喜欢社交的人,灵巧如簧的唇舌于他而言永远不能与藏锋内里的文字相比;然而白羽瞳从来都是意外。他在展耀刚刚试图建起那道隔绝自己与世人的无形屏障之前,就以一种不可一世的态度和姿势破空而来。他不偏不倚地落在展耀身边,并且自此以后再未离开——这也是展耀过犹不及的原因:白羽瞳占据了太多。以至于让他质疑起自己对于自己生活的掌控力;但更可怕的是即使如此,展耀心底也生不出丝毫“逃离”的念头。

       大抵夜晚多幽思(读作“瞎想”)。经过一个白天的清醒,次日晚入睡时展耀早已不在纠结于他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论断。只是这个事实到底在心里留了个底儿,眼下可不就被旧事重提。

       ——只不过,当这个“眼下”,指的是他顶着仍然有些呼啸的西风坐在Ravenclaw塔楼露台、正准备抬手施展一个保暖咒外加Impervius(防水防湿),却无意间抬头目睹了“一向痛恨早起的某人破天荒在大清早儿骑着扫帚漫无目的地整校园晃悠”的这一事实时,展耀仍旧无可避免地,一瞬间,风中凌乱。

 
       起初,在地(?)上坐着的那个并不想打扰在天上飞的那个。然而当十五分钟过去(飞着那位甚至没有察觉到坐着那位的存在),展耀意识到自己不仅一页书也没看进去(膝盖上摊开的那本《浅谈中世纪以来不列颠魔文的演变:兴盛、衰败与消亡》仍然停留在昨晚的第394页*)、甚至还在无意识地计算着白羽瞳经过的次数以及他飞行一周的圈速时,他索性合上书停止了这低效率的学习。年轻的Ravenclaw站起身来略微活动了一下,而后便杵在雕花栏杆旁,在那人又一次缓缓经过时开口:
 
       “白羽瞳?”

       几乎是在尾音落下的同一秒,少年们身后的钟楼*里传出了八声低沉而辽远的钟鸣。千年未变的宏音惊起了几只在附近歇息的白鸽,于是这黎明的碎片*展开双翼,随余声一起,纷纷扬扬地匿入远方。

TBC.

-

*第394页:藏了个梗,HP3中Snape教授代课黑魔法防御术时的台词:“把书翻到394页”。课本那一节讲的是狼人,教授以此暗示卢平的身份。

*钟楼:HP里没有写明Hogwarts是否存在这样一座钟楼,系个人私设。

*化用自北岛诗歌《开始或结局——献给遇罗克》:

……
我的肩上是风
风上是闪烁的星群

也许有一天
太阳变成了萎缩的花环
垂放在
每一个不朽的战士
森林般生长的墓碑前
乌鸦,这夜的碎片
纷纷扬扬

…把填词也算上的话,我仿佛化用这首诗很多次了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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